酸酸甜甜的味道好极了(没把持住)
不敢矫情说有多苦累
只是住处的租金每年都涨
对北漂来说
搬家早已成了家常便饭
一两次还觉得新鲜
三四次就想崩溃
圃生，老家在广西桂林
2008年北漂至今
远至京郊村落
近到市区二环
十年内搬家就有6、7次
刚开始孤身一人
身上没多少家当
找不到地方住时
就跑去亲戚家落脚几日
搬到二环时
去单位上班方便些了
有多余的时间
开始忙活自己的爱好
附近的南城旧货
隔几天就要去报道一次
淘点东西回来布置家里
偶尔兴致来了
拿出友人送的索尼相机
拍下家里的角角落落
多数时候，会窝在书桌边
把记忆中的山水人家
还有眼前的花鸟风月
一笔一划勾勒在纸上
圃生在此前
从未对外公开过自己的画
因为他没想过，小小的爱好
有一天能成为后半生的事业
2015年
在第一次的个人画展上
出乎意料的，他的作品
收获了不少人的喜爱
他决定全身心专注在创作上
于是，他又搬家了
载着一货车的老物件
奔向远离喧嚣的五环外
圃生的新住处
是一栋农村改建房
虽然看上去平凡无奇
可周遭的静谧和安宁
加上房子自带一方小院
都让他心悦不已
“有记忆以来，一家五口
都生活在几十亩的果园里
养猪、养鸡、养鱼、养兔子
自给自足
抓小鸟、扑蜻蜓、钓鱼
好有趣”
即使已经回不到过去
他也要利用现有的条件
尽力还原记忆中的美好
好一番“折腾”下
原本光秃秃的树枝蹦出新芽
到了收获的季节
树上挂满果子，香甜四溢
一到这个时候
他都要亲身上阵
带着工具攀到高处
采下一个又一个果子
乐此不疲
收集了满满一筐的喜悦
分送给城里的好友
一起享有这天然的滋味
穿过院子，来到客厅
老柚木作的茶几和书架
旧货摊上淘来的书册
无形中，透着一股沉静
室内角角落落的摆设
可以是自己作的画
收藏已久的老物件
也可以是在院子里
随手捡的松果、树枝……
清晨起床，拉开窗帘
郊外的空气新鲜清冽
深深吸上一口
顿时让人神清气爽
家里的猫一听见声响
马上从角落蹿出来
抢着占住窗边的坐席
在阳光明媚的角落里
发呆、舔爪、看风景
厨房里
放着餐具的木架
原本是拿来摆唱片的
墙角老冰箱不制冷
现在只能用来收纳杂物
这些“家伙”都老了
早已不复往日光彩
可它们所处的那个年代
却没有在圃生记忆中褪色
创作之余
他也爱好下厨
小小的厨房里
锅碗瓢盆一应俱全
油盐酱醋一样不少
收拾得井井有条
偶尔闲来无事
到院子里摘几个石榴
挖出里头的石榴籽
可以榨汁，还能拿来泡酒
酒味清香爽口
带着石榴特有的酸甜
让人难以把持
一杯接着一杯
卧室的布置简单温馨
空气中，飘散着旧书独特的香气
混杂了颜料和墨水的味道
圃生是一个不多话的人
经常一个人窝在屋里画画
窗台前的一方书桌
陪伴了他无数个日夜
倒是不觉得寂寞冷清
创作时的素材
大多来自手边的事物
即使是一盘常见的海棠果
小巧玲珑的模样也很讨喜
猫咪平日里的小举动
透着自然的俏皮
都被他一一记在心里
前两天联系到圃生时
他说，他又搬家了
“房东提前解约
正好也成家了
现在跟家人一起住”
好在，他在市区胡同里
新开了一间工作室
除了工作用途
这里也是他的私人会客厅
屋里的家居摆设一如以往
每个角落都被老物件占据
显然，他没有学会
时下流行的“断舍离”
或许，他也压根没想学
因为这些“老家伙”
早就成了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部分
凝结着他对过去的眷恋
“前几天，刚好收到几箱精酿
约上三五好友前来小聚”
光喝酒可没意思
必须整点好菜来相配
火锅、猪蹄、炒时蔬
清淡重口都有
荤素搭配合理
几个家常菜下肚
真是暖胃又暖心
北京城很大
容纳着来自天南地北的人
有些人，甘愿本分地活着
不贪恋名利，甚至不求上进
只要有酒喝有肉吃，就足够了
有些人，来来去去、行色匆忙
看似在拼命赶路
却不知自己所去何方
不知道你，是属于哪种呢？
